忘记那些应该忘记的 记住那些应该记住的
1992年夏春秋从清华大学电机工程系毕业,从国内教育体系顶尖的象牙塔中步入社会,年轻的夏春秋一样的躁动与彷徨。“当时就想多挣点钱,至于干什么、怎么干,只有当你离开一个单位,你不能每个月拿到薪水的时候,你就必须干点事情了。”
“放弃了电力系统的被选择机会,只是因为夏春秋对于自己的未来不想有太多束缚,”去外企要交培养费,出国也有培养费,而且去国企很难有自由调动工作岗位的机会。匪夷所思的夏春秋还是自己找关系,在毕业后的头一年里,在当时属于国际旅行社下属的临时单位,一个被称为“新兴大厦筹建处”项目组开始了职业生涯。
拿到第一代国内“报关员”资格是那一年当中夏春秋唯一印象深刻的事情,基本上没干什么事情,处理些与海关报关、合资注册有关的琐事,直到有一天一个人跟他直言不讳的说:“你再这么干下去没有出息,因为这个单位没有前途。”
说这话的人叫崔如琢,一名与单位做合资生意的美籍商人,“或许是因为当时业务上我帮了他不少忙,他觉得这间公司不适合我,劝诫我去一个自己能够发展的地方。”就这样,不到23岁的夏春秋从单位办理了离职手续,93年过了春节,孑然一身的夏春秋花半年时间拿了驾照,过了几个月“不务正业”的生活之后,他知道自己该干点正经的事情了,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在主动选择和被动接受之间模棱两可。
于是堂堂 “高等学府”的合格毕业生,在北京东城区一所普通学校的旁边租用了一间空间狭小的门脸房,干起了名为“文化服务中心”的营生。“也就干一些印名片、打字、排版这些散活,后来通过关系为出版社做一些激光照排的业务。”夏春秋透露当时排版就算是很固定的收入了,一年能排几十本书。回忆起这段经历,夏春秋的观点颇有味道,他觉得其实每个人在离开学校的时候至少要想清楚一个问题—“该记住什么,该忘记什么”
“你应该记住是你要自己去做事情,不管是给别人打工也好,还是自己创业也好。不要觉得因为我是谁,所以我必须干什么,不应该有这个界限,你如果老记着你是哪里毕业的,应该做什么,哪些是应该摒弃的,这个想法本身就有问题”
在夏春秋的认识中任何工作都可以被改良的,甚至是在传达室的期刊分配工作。“不是说某些工作只能限定某一类人去干,关键是你干的时候会不会跟别人不同,北大的学生可以卖猪肉卖到连锁的水平,文化站排版的工作为什么就不能让清华的学生来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