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数码 卖不动算我的赔了也算是我的”
2001年前后,唐未德一直在寻找给纽曼带来第二次成长机会的商机。“我们花了一年的时间在思考,虽然在录音设备领域纽曼在华北一家独大,但是就市场容量看,快速增长的机会不多。新的增长机会在哪里?学习机、商务通,都曾经出现在我考察的范围内。”
一个偶然的机会,曾经和唐未德合作过的一个朋友建议他合作搞移动硬盘盒项目。但是唐未德并没有看上当时几百块钱的小玩意。“我们做一个项目至少几万块利润,这种小生意看不上。”后来,为了帮朋友做北京市场,纽曼答应做这个移动硬盘盒在北京地区的总代理。
最初的纽曼并没有卖这种消费类产品的经验,唐未德的办公室里边堆的高高的全是库存,于是他亲自跑到中关村去铺货。当时移动硬盘的产品概念还没有普及,应用需求还没有这么明显,所以中关村里专门的移动硬盘盒分销渠道体系根本没有。
由于纽曼做录音系统时要到中关村去采购硬盘、处理器等元器件,所以还能在市场里找到熟人帮忙。“但是当时的市场大家都不认可这种产品,而纽曼差不多是最早进入市场的几家之一。”现任纽曼北京地区分销总代理纽曼共力总经理孙卫兵透露当时状况。而老孙当时恰巧也是刚刚“进村”,在太平洋租了半个柜台卖些光磁耗材。
唐未德向老孙许诺试试看,“卖不动算我的,赔了也算是我的。”纽曼在数码领域起家的移动硬盘盒生意就是这么赊欠出来的。
“我们也不知道这种硬盘盒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一个盒子几百块钱,属于偏门产品。”孙卫兵说由于没有进货成本压力,当时就压了一百个硬盘盒。“一个礼拜都卖不出去一个,这在当时已经是很大的量了。”
没想到的是不到两个礼拜,这批硬盘盒就被市场消化掉了。同比市场上的国外品牌,老唐做的美蓝硬盘盒价差在25%以上,而仅仅向上家补了一次货之后,唐未德就决定这个产品市场值得一做,迅速投入资源开始自己生产。纽曼和唐未德开始了在消费数码产品领域的征程。
是做移动硬盘盒还是做移动硬盘呢,这个问题在唐未德脑海中反复思量了很久,按他自己的话说,这才是个真正的决策。从技术部门反馈出来的情况看,无论是直接做移动硬盘还是制作盒子,纽曼的技术实力用在上面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产品功能、系统结构、开发成本也都是纽曼能够承担的,“毕竟已经是做了5年,有一定规模的公司了,几十万开个模具对于纽曼来说够不上负担。”唐未德说当时的问题不是做不做,而是怎么做。
“这个问题的本质是如何选择你的竞争对手的问题。”这句话映射着唐未德对于市场竞争的深刻理解——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最好,“至少给自己一个交待”,而老唐这个交待的本质是行业前三。
如果直接做移动硬盘的话,当时在IT数码领域毫无优势可言的纽曼将面临爱国者、旅之星这些具备丰富操作经验及资本实力的竞争对手。
“产品方面的问题能够解决,但是渠道、品牌、以及售后服务都是欠缺环节。”而在这些竞争对手面前,纽曼没有任何优势。“我们肯定争不过人家,做出这个判断并不难。”唐未德说。
但是在移动硬盘盒这个细分市场上,纽曼面对的竞争对手就是一些深圳的小工厂、小作坊,而国外成品又没有成本优势。这时候纽曼的资本优势和制造经验就成为封喉利器。
选择盒子,暂时放弃硬盘,这个并不复杂的避强决策使纽曼将自身优势发挥最大。在不影响主营业务情况下,轻而易举将企业重心由行业市场“滑”向消费市场,并且为后来“纽曼”品牌的构建选择了一张好作画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