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箱是跨越声学、机械、电子等诸多领域的综合性技术产品,一直以来,张琪就认为,“把声音做出来不难,但是把声音做好就比较难,而把声音做好的同时又能实现低成本的就更难”。
“把声音做好的同时又能实现低成本的就更难。”
我的名字叫Peter Larsen,我是丹麦人,作为一名在HiFi领域拥有顶尖荣誉的扬声器设计师,我的从业履历无可挑剔。1974年的挪威Seas(西雅仕)是我职业生涯的开始,而从1979以后的大约10年时间里,我在Vifa(威发)任职期间我设计出了令HiFi发烧友们疯狂的vifa-tc11sg49、Vifa-Speak Dome Tweeters等一系列产品,特别是世界上第一个环状高音单体产品Vifa-Speak Ring Radiator R25TG的诞生奠定了我大师级的设计地位。
最令人难忘的是1987年-1990三年间,我在世界音响领域顶级企业丹麦Dynaudio(丹拿)担任首席设计师的经历。
丹拿曾经被人比作音响中的劳斯莱斯。或许创立了Cello公司,并在音乐领域拥有Sony音乐录音、大西洋音乐录音室、BMG、宝丽金、Master disk等顶级专业客户的,Mark Levison先生的一句话更能佐证Dynaudio(丹拿)在业内的地位。当Mark被问到设计好音箱的秘诀,他的答案是:“使用Dynaudo公司的单元”。
在丹拿的日子里,我设计出了Dynaudio Woofers 15W75 and 20W75、以及后来广为人知的Dynaudio Esotech D260 Dome tweeter。那真是一个令人怀念的日子。
从1993年起,我开办了属于自己的独立设计工作室,作为行业内的资深顾问我有资格为全球顶级音响制造企业提供专有服务。比如法国Audax、英国KEF Audio、丹麦Vifa-Speak、美国JBL等品牌。
虽然从业扬声器设计使我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我一直认为对音乐和声音的热爱是这些成绩的基础,“好的声音是听觉艺术”。长达35年的唱诗班经验让我对声乐体验具备深刻认知,而对于钢琴演奏的热爱让我至今活跃于国际乐坛(也曾录制多张音质不错的演奏CD),不仅如此,我还是名优秀的长号演奏者,加入乐队并担任音乐企划的经历让我对音乐的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但尽管拥有以上条件、能力、或者说荣誉,我还是面临一个来自中国人提出的“苛刻”要求,而且用了三年时间才解答了这个问题。这个人就是我在中国音响领域合作者——Microlab麦博公司创始人张琪先生。
他的问题是“把声音做出来不难,但是把声音做好就比较难,而把声音做好的同时又能实现低成本的就更难。”
“听一次好的声音 耳朵对其他噪音的排斥将成为必然”
2002年的麦博已经是第四次搬家了,从位于深圳蛇口月亮湾花园120平方米的民居,到500平方米的小厂房,再到4000平米颇具规模的制造车间,现在的麦博即将拥有50000平方米的工业园区。而
Microlab(麦博)也已经从当初四个半人的小型“实验室”发展成为数千员工,在全球多媒体音箱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的制造巨头。
与其他同期发展起来的制造型代工企业不同的是,麦博的创立者张琪及其伙伴们并没有让麦博走上大陆传统的代工OEM之路。他们认为自己的产品是值得在全世界推广的品牌产品。
虽然在声学光环下的HiFi领域,多媒体音箱被划归中低档产品,但是凭借PC及其相关产品的大众化普,及以及消费者对互联网应用的迫切需求,凭借多媒体系统,普通IT产品用户得以慢慢感受到声音对他们生活的重要程度。按张琪自己的话说,“只要让他们听一次好的声音,那么耳朵对其他噪音的排斥将成为必然趋势。”
而张琪之所以为自己的创业公司取名Microlab(麦博)的初衷也就是建立一家“小型”声学实验室。“让更多的人能够欣赏到更好的声音”是从小作为HiFi发烧友的他所追求的梦想。
但尽管Microlab创业成功了,而麦博也一路顺风顺水的不断发展壮大,而在张琪心中始终有个当时并未完成的心愿。“音箱是一个古老的行业,多媒体音箱只是借助电脑数字娱乐而产生的一个IT周边行业。中国的音箱生产主要在于多媒体音箱生产,生产了世界上80%的多媒体音箱,但是却只占世界上音箱销售总额的20%,而国外20%的音箱生产却占据了80%的销售额。那么中国人能不能够从外国人手里把这80%的份额抢过来一些呢?这个比例能不能够改变呢?中国的音响行业能不能够往高端冲刺呢?”
没有高端产品,缺乏品牌认知的现状困扰着中国HiFi产业,而这正是张琪的“情结”所在。
“你好 我的名字叫Peter Larsen”
2002年8月,两年一届的德国IFA消费电子展在柏林召开。作为坚持走品牌路线的供应商,张琪非常重视世界级展会的参与,因为在这些展会上不但孕育着商机,而且还有开阔眼界和启发思路的机会。
回想起两年前自己一个人参加的德国汉诺威CEBIT展会,当时参会的中国企业总有8家企业,其中4家还是国家性的进出口公司,只有包括麦博在内的4家生产型公司直接参会。而同期参会的台企有580家,香港企业有200多家,这个比例给张琪的留下的触动非常深刻。
展会第三天,当张琪和创业伙伴王继昌(麦博集团副总经理)正忙着向与会客户介绍麦博产品及企业实力的时候,一名文质彬彬很有涵养的北欧人走进了麦博的企业展台。
仔细观察了Microlab的所有产品,并详细询问了有关技术细节后,这个高个子北欧人向张琪自我介绍道:“你好,我的名字叫Peter Larsen。”
事后谁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吸引Peter Larsen屈尊光临了麦博的展台,作为法国Audax、英国KEF Audio、丹麦Vifa-Speak、美国JBL等知名品牌的资深技术顾问,Peter Larsen在亚洲只有少数台湾企业是他的客户。或许是Microlab这个英语味道十足的品牌名称让Larsen先生误导了企业的血缘,(当初张琪创立Microlab时就没有产品冠以中文标识),总之在德国IFA上,张琪与Peter Larsen第一次相识了。当听到Peter Larsen的从业经历及个人成就后,张琪知道自己和麦博面临着一次前所未有的机会与挑战。
“挑战!再挑战!奢侈的性价比”
2002年,Peter Larsen个人独立工作室在HiFi业内已有口皆碑,而张琪的Microlab虽然凭借开发出来多媒体2.1系统在中低端产品市场独树一帜,并且在中东、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东南亚、非洲、南美等广大新兴市场占据了领先份额,但是在真正的顶级奢侈HiFi领域仍就是欧洲、美国品牌供应商的天下。
HiFi音箱在设计理念上首先关注的是音箱的音质,其次才是外观和成本等因素,它所追求的是声音还原的真实性和声音的极至。而多媒体音箱是凭借PC多媒体应用发展而来,所以设计理念上往往首先关注的是成本和外观,其次是可制造性。
据悉在Dynaudio丹拿的木箱工厂里,十几位丰富经验的工程师要身兼多职,该公司从不将生产程序外包或者略降品质最求产量,该公司平均每25分钟才能完成一个单元的制作,而其他品牌3分钟就能制作一个。从零件筛选到单元完成要经过八十几道工序,最后的结果是品质整齐画一,无论什么时候出厂,哪一个型号,全都有一致的高标准。
就是这样一家公司出来的首席设计师,熟知顶级HiFi制造流程的大师级人物出现在张琪面前。能不能跟他合作完成一款由Microlab完成的高端产品呢,尽管Peter Larsen在展会期间流露出跟张琪合作而意向,尽管麦博是少数以自有品牌为主营而非制造OEM的中国音箱企业,但是张琪和他的伙伴知道,双方在产品价值观、设计思路、甚至计费方式等合作细节问题上充满分歧。
想要实现“奢侈”的“性价比”对于双方来讲都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好喇叭有如好歌喉 才能唱出优美动听的歌曲”
Wilfried Ehrenholz——丹拿的创办者和目前的唯一持有人坚信:喇叭单元是任何一套扬声器系统中最重要的一环。的确,喇叭决定了一个音箱大部分的技术参数。虽然一个音箱的成功是所有环节的综合力量,但是喇叭却是其灵魂所在。它如像歌星的嗓子,有了好的歌喉,才能唱出优美动听的歌曲……
从柏林IFA展会回来后Peter Larsen一直对Microlab麦博这个中国大陆企业心存疑虑,尽管双方均发现了合作的可能,但是从多媒体到HiFi所经历的并不仅仅是买与卖这么简单,而高端HiFi级别的产品开发离Microlab的企业定位亦有一定距离,如果定制化服务的合作双方没有在价值取向上达到一致,长时间的开发周期将吓退企业客户。
事实上对于亚洲市场Peter Larsen并不陌生,印度、香港、台湾,一年中他总要飞抵东半球四、五次与既定客户沟通。2003年底,Peter Larsen顺道拜访了中国深圳的Microlab。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中国大陆客户仍旧惦记着那个合作约定,他们甚至拿出了一款研究已久的著名产品作自己的benchmark以为参照。
“你要帮我实现一个HiFi产品的梦想,我要做出中国最优秀的声学曲线。”见到Peter Larsen时,张琪开门见山的说道。而这就是后来Microlab pure10产品的设计初衷。
对声学领域认识很深的人都知道,要把一个声音,一只音箱做好,核心单元是她的单体喇叭,第二要素是喇叭和箱体的配合,第三要素是放大器。张琪开诚布公的对Peter Larsen说,以我个人的教育背景,在电路放大器方面,我们有不错的基础,在声学方面我们也有鉴别能力,但是如何实现高质量的音质是我们传统电声设计师所欠缺的。
没有在设计思路上的任何争论,没有在合作细节方面的讨价还价,在中国现有制造水平、规格、及物料供给实际情况下,设计并量产一款由多媒体音箱生产企业可以制造的真正HiFi级别音箱。Peter Larsen向张琪表示,一年以内应该可以完成目标。但事实是他用了整整三年时间。
“中国目前最好的音响 Pure10三年成‘器’”
“定义一款中国目前最好的音响,这是我们整体规划中的一步。”张琪后来回忆时说道:“这么一个原本想来很简单的东西,一设计就是三年,原本计划一年就能完成,而反复的改动,双方对生产设计要求的磨合,从欧洲到中国的物料差异,到实际生产化指导,麦博的研发环节在这三年中经历了涅槃与重生。”
Pure10在研发时曾三易其稿,研发难度相当之大,甚至在途中还曾考虑过放弃,不过麦博和Peter Larsen最终坚持了下来,对于这款产品,研发团队认为它的声音属于欧洲特点,即非常的纯净,所以麦博以pure——纯这个名字来命名这款产品。
Pure10的低音材质为低碳T铁,低碳T铁导磁率高,能够得到更好的低音质量和下潜度,是很好的喇叭用材,它的缺点是材质很软,在设计和应用上难度极高。Peter Larsen历时半年,运用各种方法来进行试验,最终解决这个问题。
Pure10的高音频率f0为800Hz,分频点达到2.2KHZ,同时能承受50瓦内的较大功率,这组简单数据后面代表着汗水与辛劳。音箱的低音能够承受的功率较大,高音则较小,所以分频点越高越好。分频点在3KHZ左右,高音承受较少功率,在材质选用上比较轻松,但高音的表现力就会大减,对于追求人声等中高音表现的书架箱来说是一种缺失!
麦博的设计要求是让音乐的表现集中在高音上,因此高音需要承受较大的功率,对设计就提出了很高的要求。Peter Larsen被欧洲业界誉为“高音王”,但他仍然为Pure10的高音研发付出了艰巨的努力!。
振膜是音箱发声的关键,pure10从设计最终进入车间生产前,麦博先后试用了三种高音膜片,其中包括台湾一家工厂和著名的挪威Seals工厂的膜片,但其发声效果都不能令人满意。最后,选择了世界顶尖膜片厂商德国Kurt Muller的膜片。Pure10的箱体在箱体边缘全部采用R角设计,可有效消除箱体的声音衍射。
对于一个多媒体音箱厂商,耗费巨资打造HiFi音响,其风险是显而易见的。而跨越了声学、机械、电子等知识领域的音响制造体现了麦博在技术领域的追求。
“把声音做出来不难,但是把声音做好就比较难,而把声音做好又低成本就更难了”。张琪认为Pure10的研发体现了麦博对声音的追求和认识到了一定高度,将中国HiFi音响制造水平提升了一个档次。
“梵高——V12的奢侈性价比”
事实上如果说研发Pure10让Microlab(麦博)在高端产品线上实现了品牌突破,而借助Peter Larsen的经验及企业自身在生产制造方面的积累,无心插柳,张琪居然完成了对潜在入门级HiFi发烧友提供“奢侈性价比”的梦想。
2004年中就在pure10研发遇到技术瓶颈时,为了让Peter Larsen熟悉麦博的生产制造规范及物料供给状况,张琪果断建议Peter Larsen以一款BOSS音箱为参照物,设计一款麦博拥有的2寸扬声单元。“当时我们在成本价格做了有效控制,并且对物料有严格要求,这款产品被要求设计成可量产的经济型多媒体扬声单元。”
就好像高档豪华奔驰车的设计师,如何解决适应普通大众使用的经济型轿车的设计问题一样。张琪认为就算是Peter Larsen以最低的HiFi研发标准要求,设计出来的多媒体音箱也会赶超目前水平。
Peter Larsen的职业素养的确不容置疑,虽然在此以前并没有多媒体音箱的设计经验,借助自己和Henrik Vollesen博士合作开发的FINECone电声仿真软件系统,半年之后,张琪所要求的2英寸扬声单元被设计定型。
“好的声音是应该被大多数人分享。”而由Peter Larsen设计出来的这款2英寸扬声单元实现了这一点。“V是成功的缩写,所以我们将这款小喇叭命名为V12,用这只小喇叭甚至可以播放交响乐,层次非常清晰。”张琪说。
V12区别于普通喇叭的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在于,喇叭的设计者以前没有电脑来辅助设计,而是完全凭借个人的经验,因此听音的好坏很大程度取决于设计者的欣赏水平。
而V12的设计则由FINE Cone电声仿真软件系统全程监控,从精密的锥盆设计、驱动系统的选择、直到箱体设计。V12通过软件设计、模拟声音的每一根曲线、每一段弧,严谨地分析各频率段的参数甚至强度,在喇叭完成之前便已知道喇叭的实际性能。
“好的声音从来都是种奢侈品”,HiFi音响的设计大师们极少会关注到入门级发烧友的底层需求。虽然多媒体音箱的出现普及了人们对声音的基本需求,但是以多媒体音箱的音质突破,带动潜在人群向HiFi品质体验迁移是张琪多年来的梦想。
凭借V12的技术优势,Microlab(麦博)针对市场需求马上推出后来名满天下的梵高系列音箱。2005年价位适中的梵高音箱迅速走红市场,在全球范围内得到广大用户认可,使Microlab(麦博)延续了自己在国产2.1音箱系统中霸主地位。
“简单 耐看 生命力长 这个才是我们想做的东西”
一次偶然而大胆的合作,让Microlab(麦博)成就了在高端产品方面的Pure10,以及入门级HiFi产品梵高的面市,是否早就预料到与Peter Larsen结缘而得善果,张琪笑称说自己的命运向来不错,就好像1998年初创公司时推出独一无二的2.1“低音炮”一样,原本想在低端HiFi市场敲开大门,却经由IT渠道蓬勃发展,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掀起市场波澜。
无论是当年国内首款2.1系统的M200,还是现在的梵高亦或Pure10,事实上张琪的设计初衷并不复杂,“就是看到市场空白,通过技术手段去实现,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都义无反顾的坚持,仅此而已。”
现在的张琪承认自己对流行音乐比较关注,在这样一个社会压力中,人往往浮躁,简单、轻快的声音较容易被人接受,找到共鸣,但同时也很容易被忘记。而对于麦博的发展路线他始终坚定,他认为“音箱是音响和IT行业两大行业的有机结合,产品生命力比IT产品要长,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得做出有长久生命力的,令人回味的产品,还能够被大多数人所接乃,又不是特别怪异,又不是特别新潮。”这就是一个自信企业对市场的平衡艺术。
最近两年,Microlab(麦博)主动将新品的发布速度降了下来,张琪说“所谓音响就是个方盒子,如何在简单条件下做到美感,这对企业内涵提出了新的要求,简单、耐看、生命力长,这个才是我们想做的东西。”
就是这样,每次都是一个很简单的初衷,是个近乎不可能完成的理想,而张琪却能通过一条完美曲线,或者说在来回折转中达成更为长远的目标。
“有机会的话 更多更厉害的中国人将会给世界带来惊讶”
一个人做一个企业,刚开始是逐步创业,而后来是完成社会的给与的责任。由于在新兴市场强有力的品牌影响力,有不少国外的客户主动找到张琪要求合作。
“如果只是简单的订单、发货,我都没有兴趣去谈。”张琪说:“我首先要了解的是你对我的产品感不感兴趣,未来你会如何卖我的产品。”而他自己总是会对接触到的人讲Microlab(麦博)的产品不代表廉价,在价位方面甚至还超过台湾企业,那是因为在听觉的艺术上麦博能达到这个高度。
一个有趣的例子是在哈萨克斯坦这个新兴国家,发烧友们认为Microlab(麦博)的含义等同于Speakr(扬声器)。“尽管欧美市场我们有很大难度,但是我们想通过新兴市场,通过农村包围城市的做法,最终走到发达国家市场上与顶级品牌一争高下。”
张琪希望中国企业,尤其是发展起来的私营企业,通过早期的市场经济启蒙后逐步了解认同国际市场上游的经济环境及游戏规则。坚定信心,将中国企业,中国品牌推向全球市场,要让大家感觉到中国产品是优秀的,是顶级的。
“在国外经常有人说我不像是中国人,我经常自豪的说我是地道的中国人,我们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他们感受到中国的力量,黄皮肤很厉害,因为我们很勤奋。”张琪经常和欧洲客户提到的一句话是:“现在大部分的中国人还是没有机会,而我只代表一小部分,事实上如果有机会的话,更多更厉害的中国人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惊讶。”
“Microlab 2.1——中国多媒体低音第一炮”
1989年当张琪第一次踏上深圳的土地,就被这里的商业化环境所吸引,“她的商品、她的人文、她的商业氛围都打动了我,这个地方适合有想法的人”张琪对自己这样说道。
小时候的张琪就比较喜欢音响,是个十足的发烧友,玩收音机、修电视机、对电器很感兴趣。后来大学时报考的无线电系,而却因为成绩优秀被学院分到专门的师资班。
张琪是改革开发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当时学校的师资力量比较缺乏,于是在考生中选了一些人组成“师资班”,这部分力量就是要留下来培养师资力量的。张琪笑着说当老师不小时候的理想,但是由于专业还是电力专业,所以玩音响的爱好一直没有断过,当年学校研究生舞会的音响就是张琪一手做出来的,比学校外购的效果还要好。
能不能将爱好转化为事业,放弃高校教师这一稳定职业,初到深圳的张琪用了两年在思考、摸索。1998年张琪发现市面上所流行的2.0音箱,根据地域分为以木质箱体强调音质的北方市场和以成本为中心使用塑胶外形的南方市场之后,张琪找到了自己简单的创业想法,“我能不能做出一个技术领先,概念新颖,价格适中的产品呢,想来应该是有人要的。”
4个半人的120平米 成就梦想第一步
在深圳郊区蛇口的一个名叫月亮湾花园的住宅小区里,张琪和创业伙伴们将自己的公司起名为“Microlab”即后来的麦博。“Micro(小)+lab(实验室),我们最初的想法就是做个小的声学实验室,而整个公司只有我和一个电子工程师,一个机械工程师,还有一个负责采购物料的同事,和半个还在上班的兄弟,一共4个半人组成。”
根据自己常年的兴趣积累,张琪和伙伴一起构思出低音部分使用木箱,而卫星箱使用是塑料的音箱物料组合,而这就是国内最早的2.1音箱的原型。“我们感觉2.1的这个形式成本又低,性能又好,尤其适合小系统,在小系统里将低音做好是很重要的,而2.1系统解决了这个问题,而性能上的优势也就凸显出来。”
系统做出来后,为这套系统起了个很响亮的名字——低音炮,张琪开始涉猎自己从未接触的销售环节。在深圳赛格市场上问了三五家零售店面,没有一家愿意推销Microlab的2.1音箱,“虽然我向经销商许诺就摆在柜台上卖掉了再给我钱,可是人家坚持说我没有地方摆,就这么一句话。”张琪说当时有名的牌子太多了,而Microlab就做了一款机型,这在当时的商家来说拒绝你很正常。
深圳赛格跑了三家,一无所获的张琪有点灰心,后来经朋友指点说广州的天河市场非常大,应该可以打一打,于是总结了在深圳的经验,张琪直奔广州天河。“在深圳的时候直奔赛格主场,没有能够撬动市场除了我们自己的品牌小之外,商家自身的经营成本以及对产品认知水平较低也是客观情况。”打听到在当时的科贸园,天河市场稍微偏一点的地方,有个一个原来教物理并且比较懂行的何老师在做音箱配件方面的生意,张琪打算广州的第一站就去试一试。
张琪清楚的记得那是个周六的早上,六点多从深圳出发,很早就到了何老师的店面。早上的客流比较少,何老师将卫星箱和低音炮摆好一听,当即询问价格。
“对于价格问题我当时没有什么经验,于是反问何老师您看这套系统值多少价位,没想到的是他却开了一个比我自己心理预期高的多的价位。”张琪暗自庆幸开门大吉,放了一箱货之后直奔广州太平洋市场。让他没想到的是到了太平洋还没有停好车,留下一箱货的何老师就打来电话说要把所有剩下的3箱货全部包下,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广州初战告捷。
留了一套系统给当时在太平洋市场经营的广州最大音箱代理商,张琪很开心的回到珠海自己的家中,虽然没有收钱,总算是把货放出去了,等下回再提货的时候在,没有碰到大客户,但是小客户也能走货。结果第二天下午张琪就接到广州代理商的电话,要他抽时间过去谈一下广州地区Microlab低音炮的独家总代理。就这样,张琪和他的Microlab渐渐打开了市场。
“没出厂门卖了1000套 需求决定成败”
最早的Microlab并没有计划涉足生产制造,而专注于研发,但是创业第一年张琪就遇到了供不应求的状况。“第一批单是500套的产品加工,委托工厂很快交货了,但是后来年底的时候,我们再次下单的时候,工厂就已经排不开期了。”
换了个专门代工音箱的工厂,张琪下了4000多套的订单,没有想到的是,最后交货的只有3000台,这个厂子的工人在一天内就买走我1000多套产品。没有走出加工厂,张琪的低音炮M200就已经卖掉1/4。由于操作经验不足,那一年春节的销售旺季由于断货原因张琪没有赶上,于是Microlab决定自己做一个小的生产厂,一方面从实验室向生产制造转型,保证供货周期,另一方面是为了保证售后服务。
张琪透露自己曾有一段时间做过插座板的代理生意,当时厂商承诺10年包修包换,这段经历给他养成一个服务理念。“我当时的理解是如果我自己买了个东西,如果坏了,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心理痛苦,因为我给别人修过收音机、电视机,所以我想自己的产品能不能做的更好一点,做到不要去修理,或者坏了之后,不找别人修,用户可以退回来,换回来,这是多好的一件事。”而事实上做Microlab初期时,张琪正是这样承诺的,“随时无条件退换货”。
敢于这样承诺,张琪认为这更多的源于自信,“我们的产品设计已经考虑的很好,如果生产加工按照这个流程坐下来,出现损坏的概率很小;第二,由于自己拥有生产能力,如果由我们来承诺维修是件很简单的事情;第三,如果说我们做到了,客户会对你这个品牌的满意度信任度大幅提高。”
直到现在Microlab(麦博)最经典的低音炮2.1——M200仍旧在市场上生命力顽强。“真正好的音箱,会流行很多年。精品一定要耐看,一定要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我们希望自己能够做更加长久的东西。”
张琪坚信对比现阶段IT产品在视觉、听觉方面的发展,好的视觉效果不断推陈出新,而声音却相对滞后。“音箱是个可升级的奢侈品,在这个领域一定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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