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狂人敢打虎

“顶星做全世界最好的笔记本电脑！”

　　这是2003年，武小波面对英特尔公司副总裁兼移动平台事业部总经理David Perlmutter先生放出的豪言。

　　“虽然每年赔掉几千万，但是我们顶星已经为国内IT产业培养出数百名掌握笔记本核心技术的研发人才！顶星做到了以产业报国！”

　　这是2005年，武小波在一次公司内部会议上向骨干员工发出的肺腑之言。

　　“我们顶星的工程师到土耳其去做技术支持，一天也能拿到500美金，为此我很自豪。”

　　这是2008年，顶星科技第一次不是通过卖产品，而是技术转让方式获取收益后，武小波情不自禁说下的话。

　　三句话，分别代表了顶星在探寻笔记本制造之路的三个不同时期，庆幸的是，我们听到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句话。目前的顶星科技已发展成为唯一一家拥有笔记本独立研发生产实力，产线规模达到量产50万台/年，并拥有稳定OEM客户的国内民营IT企业。

　　2003年武小波提出了著名的“打虎理论”且逢人必说：“许多人关在一个房间内，忽然进来一只饿虎，开始大家都跑，有人被老虎吃掉了。后来，有人开始冲上去打老虎，当然被老虎吃掉了，第二个人冲上去也被老虎吃掉了。但是老虎吃不下那么多人，最终老虎还是被打死了。我们最需要的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人，他不一定能够把老虎打死，但是代表着一种力量和勇气，能够感召其他人一起来打老虎。”

　　今天的顶星仍旧在坚持打虎，但从武小波的身上明显可以感知隐忍与内敛。“如果让我拥有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这个痛苦的过程我未必会选择。”很平实的一句话，但也只有成功之后的英雄才有勇气揭露自己的心秘。“顶星的打虎之路到底是个怎样的过程，怎样人生经历成就了武小波的创业传奇。”

　　只有狂人敢打虎，回溯顶星的发展历程，我们可以从中管窥一二……

“跟老板讨个说法 顶星主板还做不做 怎么”

　　此时坐在会议室的袁强（现为顶星科技副总经理）很是忐忑不安，因为他知道即将召开的这次会议对他自己，对自己从业的这家公司有着怎样的意义。“当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发生冲突时，个人要服从集体”，这句所谓的至理名言现今已经被更多的人“鄙视”，尤其是在深圳这个经济利益驱动至上的区域内。

　　想起去年底自己从全球最大的IT代工企业富士康跳槽的那种冲动，袁强至今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勇气，虽然周围有不少朋友都在为自己的选择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但是自己还是在2003年中跳到了现在的顶星科技。年轻的冲动么，袁强自己承认是有一点成份在内，但是更多是顶星科技这个团队，以及这个团队领头人——武小波的“所作所为”给自己灵魂上带来的冲击，绝对是该死的肾上腺素作用。

　　“以产业报国为己任！”是顶星科技总经理武小波的座右铭，在别人看来，这句有些“言过其实”的话，通常是生意人为了掩饰“逐利”本质而在故意做作。而袁强知道武总所言非虚，至少自己加入顶星后的一年时间里，作为顶星科技领军物的武小波并没有食言。

　　或许是同为技术背景出身的缘故，袁强认为自己非常能够理解武小波的心态，那种只有研发人员才能感到同类身上流淌的“固执”与“坚韧”。“不过，顶星的笔记本业务也真的该到了一个决策的时刻了，如果在这么继续失血下去，这家公司所固有的主营业务——主板制造将会继续萎缩，直到亏损。”

　　袁强不愿意去想未来的结果，毕竟当初自己是抱着很大的期望加入这家唯一拥有研发实力的本土IT制造企业的，如果不是到了最后时刻，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作为一名负责主板BIOS的程序开发人员，袁强认为自己的判断是符合逻辑且理智的。回想起去年自己被顶星负责研发的副总经理徐建平招致麾下前，双方谈起在2002年主板厂商业绩表现均不理想，产业发展不均衡的状态下，顶星和武小波仍旧坚持理念，做出以攻克笔记本制造为契机，挺身而出，希望引领产业提升的决策时，两人不胜唏嘘感叹，这种来自商旅的爱国情怀，在崇尚资产周转与投资收益IT领域并不多见。

　　但是今天，就是在今天，自己和主板研发部门的骨干同仁一起要向武总讨个说法。顶星的主板还做不做，研发还做不做，怎么做，未来我们的方向在哪里？

　　自从顶星义无反顾的投入笔记本研发制造以来，公司在资源配比方面的确发生了倾斜。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袁强加入主板研发部门时共同战斗的三十多个兄弟现在只剩下五名，而技术骨干只剩自己一人。“来顶星就是冲着这里的研发环境来的，而且有个重视研发的好老板。”可现在这些似乎都已经成为过去。

　　和主板业务其他部门的骨干商量后集体决定，得向老板要个说法了，“顶星主板还做不做，未来会怎么做”，至少心中要有个底，虽然不知道跟老板“叫板”的结果会是什么，但是同为技术研发出身的袁强也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

“就算是我们再亏损 顶星也为中国笔记本制造培养了上千名工程师”

　　与往常不同，今天的会议室里并没有平时会前人声鼎沸的讨论，与会者都静静坐在圆桌前，间或两人低声私语，更多的人则处在一种思考状态。观察到这些细节的袁强知道，参加这种会议谁都会感到紧张，“逼宫”么，胳膊能拧过大腿吗，结局谁也不知道……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袁强猛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总经理武小波已经走进会议室。会议室里一下子静了起来，每个人的眼睛都望向武小波，一种尴尬的气氛在空间中蔓延出来，至少袁强是这样感觉的。

　　环视四周，平静的看了一眼坐在桌旁的兄弟，武小波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压迫感。他知道自己的这些手下是业内最优秀的团队，技术研发经验方面或许稍有欠缺，但坐在这间屋子里的人，都跟自己一样——是有梦想，而且敢于去追梦的一群人。能够跟着顶星主板走到今天的人，都是好样的，值得信赖的团队，武小波自己也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亏欠了这项业务，亏欠了这群人。

　　“我知道最近大家都产生了一些想法，有些担忧我们现在的状况，这都是正常现象，我非常理解大家急迫的心情，作为公司的一把手我认为……”

　　没有冠冕堂皇的言语，没有词藻华丽的托辞，一向在业内被誉为“能说”、“敢说”的武小波向包括袁强在内的主板业务团队清晰而简洁的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顶星做笔记本每年投入七八千万，而从2002年起，这块部门的盈利状况的确不如预期，也就是说每年顶星都在亏损状态下坚持笔记本的研发制造，三年了，我们的亏损已经数亿，但是我还是在坚持，为什么，那是因为顶星在做笔记本之前已经想好，我们有可能成为烈士，这种在心理上承受冲击的准备是有的。”

　　武小波说：“顶星主板用了四年时间做到国内前三甲，我们曾经辉煌过，也有理由骄傲，我们是真正的中国制造，我们是真正有研发能力的中国企业，而这些荣誉，让我们顶星成为最有资格挑战笔记本核心制造技术的合适人选。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为了中国IT产业的提升，我们义无反顾的投入了笔记本研发制造。虽然现在从账面上是严重亏损，但正是因为顶星的坚持投入，我们就是再亏损，这几年下来，顶星也为中国本土的笔记本制造领域培养了两千名自己的工程师……”

　　“为中国本土的笔记本制造培养了上千名工程师。”武小波的这句话令袁强至今都印象深刻，而最令他振奋的是，“我们顶星的笔记本业务已经扭亏为赢，在由品牌转向外包制造后，顶星笔记本业务的已经开始盈利。”

　　随后的会议上，武小波向主板团队的主要骨干详细描述了，从明年起顶星会逐步将投入的资源平衡在主板、笔记本两个业务主体间，而顶星数码和顶星科技的独立运营体制也将进一步深化。

　　“当时的会议讲到动情处，大家情绪激昂、斗志高昂、士气旺盛。”袁强后来回忆时说道，几个小时的沟通结束后，顶星主板团队的精神非常振奋，大家一起到楼下大吃了一顿“炒粉”，不用什么美味佳肴，武总的激情与坦诚稳定了我们的军心，坚定了我们对顶星的信任，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每个月的亏损吓到连财务经理都跑掉了 压力四面袭来”

　　武小波承认2005年是自己最难熬的一年，尽管通过各种方法稳定了主板团队的军心，但是在2005年前后，顶星的笔记本业务却依然没有看到实际的希望。

　　虽然顶星数码在2007年的笔记本出货量超过二十万台，但是武小波自己并不满意。“这个分数很难打，也就是七十分，这个过程当中我们犯了很多错误，我们也曾经感觉到我们笔记本业务没有希望了，濒临崩溃的边缘，但是我们还是在坚持，为什么会坚持下来，是因为退无可退。而现在来看，我们对未来又充满了信心，觉得又可以斗志昂扬了，应该说取得了战斗以后胜利的感觉。”他说。

　　在武小波看来顶星的笔记本业务遭遇最大的困难就是供应链的问题，主板供应商将主要精力放在研发、生产制造环节即可，而DIY的渠道是发展成熟的销货通路。“但是做笔记本产品是需要创立一个品牌，我们尝试过卖自己品牌的笔记本，的确很难，一个品牌构建比生产和制造要难得多。”

　　事实上在武小波眼里笔记本的技术性研发并不是太难，虽然顶星将产品性能提升至国际水平也经过了几年积累，但是他仍坦率承认，当初的想法是过于简单。“我们当时想的问题是做出来就能卖，但结果但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我们做出来以后每个月的销量只有几百台，而且成本非常高。”连当时顶星公司财务部负责人都站出来询问自己的老板，做多少钱，卖多少钱，怎么可以这样。

　　面对如此境遇武小波的反应是，“没有办法，亏损是肯定的”。2003年顶星自有品牌笔记本卖了不到两千台，2004年的销量超过两万台，但基本上是不赚钱。“但是不卖也不行，不卖员工就会流失，辛辛苦苦积累的研发生产团队就会垮掉，而品牌又做不上去。”

　　其实在这期间曾经有业内公司提出以八千万价格全面收购顶星科技的笔记本研发团队，
但是被武小波很干脆的拒绝了。难以想像当时的武小波承受了怎样的压力，主板业务在竞争对手的围追堵截下后继乏力，笔记本业务迟迟不能开花结果。

　　“03年我们开誓师大会的时候香槟美酒，有一种探险的精神在刺激着我们，而到了04年下半年的时候，笔记本团队就开始比较消沉了。一直在亏损，虽然亏多少并没有实际的数字公开，但是采购成本是摆在明面上的，很多人比较悲伤的，有些人也没有归属感，但也有人觉得可以赌一把。”回忆起那段时间武小波不胜唏嘘，“到最后连当时的财务经理都已经被吓跑了，每个月亏损的数字让他对这个公司失去了信心。”

“遇到困难的企业 抗压能力决定成败 顶的下去就成功了”

　　在笔记本道路上，如果说顶星的2004年延续了2003年的狂热，那么最痛苦是2005年，半年时间内，顶星的三个副总相续离职，痛苦是不言而喻的。直到现在武小波还非常惋惜那个时代顶星曾经拥有过一大批优秀的职业经理人，“不知道明天在哪里，很痛苦，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抗下去。”

　　果断停掉自有品牌业务后，顶星笔记本业务虽然阶段性止血，但是距离成功的希望却仍旧渺茫，方案设计、产品品质，制造流程和管控等各方面都没有得到OEM客户的认同。“我们觉得既然外部工作做不好，那么就转向把内部问题解决的更好一些，所以当时我们在研发、设计、材质选择方面还是花了很多功夫，也看到了一些希望，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渺茫。”

　　由于实力所限，那段时间的顶星笔记本一款产品的研发周期为12个月左右，和同行大厂相比很难提及优势所在。“一下子好转也没有办法只能慢慢解决，把客户提出的每个问题写出来，经常研究，反复尝试，很多东西很难落实下去。”武小波认为那段时期是笔记本业务最难熬的十二个月。

　　命运这个东西有时候很难讲，为事者，是该“创造机会”还是“等待机会”。命运在大多数时间有如抓在手中的沙子，攥的越紧流走的越快。而当迷茫来袭时，“机会总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这句极富辨证意味的老调却常常能够让流走的一切陡然变成回报，关键在于坚持，坚持到命运的概率系数垂青到你的那一天，而多数人在此前能够找到让自己“自然”退场的理由。

　　走完痛苦的12个月，武小波和他的顶星等来了机会。“14寸独立显卡笔记本”这个本来不算是机会的机会让顶星抓住了，并取得了自己迄今为止自大的成功。“做集成显卡笔记本我们竞争不过现有的台系友商，顶星的规模不够，在成本方面不具备优势，就算比友商低上五块、十块，客户也不会选择我们。”

　　但是在14寸独立显卡笔记本产品线上，因为在2006年市场规模较小且需求集中于亚洲市场，以全球市场为目标的台系制造大厂基于投入产出因素，并没有对此产品线做专门投入。而顶星则抓住了市场给予的唯一一次机会，在14寸独立显卡笔记本产品线上崭露头角。

“如果说全程比赛是100步的话，目前的顶星只跑出20步”

　　“我们是非常幸运的，不光是因为我们自己的坚持，而是独立显卡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武小波说其实开始的时候产品做出来也担心没有客户去选择，但是后来逐渐发觉国内的市场需求其实很大。“在制造管理和成本控制方面，台系友商的确比顶星略高一筹，但是在那个时间点上，只有我们具备成熟的方案及对应的量产能力。”于是在2007年，顶星的笔记本制造业务突破了二十万台。

　　“2008年所有人的目光已经开始注意到这里了，竞争开始加剧。”武小波清晰的知道目前自己面临的环境，“而此时的顶星已经在这块市场上走了两年时间，重要的是我们获得了市场和客户的认可。”

　　武小波现在认为笔记本产品线是顶星公司发展过程中最大的危机，而这个危机渡过去之后，“以后做事情我会更加的慎重，激情是企业创业的前提条件，而现在我要静下心来思考投资收益的问题，竞争对手的问题，我需要从战略角度更深刻的评估。”他说就笔记本业务现状来说，如果说有100步要走，顶星才走了20步，一些南美和欧洲的客户已经和顶星有了很好的沟通，相信会在两年内出现很好的结果。

　　遇到痛苦才有反思，事物本身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假如说我当年评估很多，就很有可能不会做笔记本了，很多事情就不敢做了，不做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但是也不会有现在的成绩。”武小波说自己未来还会做一些新的决策，一些新的东西，但是他会考虑的更加全面。

　　当然做笔记本并不完全是痛苦，也曾给武小波带来一些比较快乐的“瞬间”。由英特尔牵线，顶星已将部分笔记本技术出口转让给土耳其一家公司，数十万美金的转让费让顶星第一次不是用产品，而是用技术，用智慧直接赚取美金，而现在顶星工程师外派给国外客户进行技术培训，也能收取500美金一天的薪资。

　　“虽然比国外大公司的技术人员还是差了一半，但是我们的确是做到了，一开始国外客户不是很认可，而我们也坚持了半年之久的谈判最后才达成协议，这是对中国企业的尊重，付费是一种尊重的表示。”

　　武小波并不承认自己和顶星是英雄，“某种意义上我们只是做出了别人不敢做的事情，是有自己的勇气，英雄真的谈不上。顶星做笔记本，我的很多朋友、友商都不看好，甚至连英特尔的人觉得很困难，但是我们做了，这是一种勇气。”

“从研发管控开始 重塑顶星主板竞争力”

　　2006年初当袁强成为顶星科技研发部门主管时，面对着的是满目疮痍内部环境，尽管05年底总经理武小波通过各种方法稳定了主板核心团队的军心，但是已经在顶星工作一年半的袁强非常明白自己身上的重担。

　　“研发人员流失殆尽流程管控不够严谨，直接导致产品没有特点、质量差强人意，顶星以生产研发为核心的竞争基础已经开始倾斜，在市场上完全是一种被动的跟随。”看到这些表像的袁强非常痛心。

　　以研发部门样品打样这一细节举例，袁强透露当时由于流程问题，产品设计出来后直接由产线负责打样。“十片主板可能只有八片是好的，而检测八片没有问题，就直接下单排产5K、10K，这是非常可怕的漏洞。”袁强认为在量产前的小批量试产是个必须环节，但当时的顶星已经无力顾及了。

　　“第二个明显的缺陷是测试标准太简单，这直接影响到产品的质量表现。”但是研发人员不足的现状让袁强捉襟见肘。“我设计能力不强，强化把关能力应该能够解决一定问题，我打样的时候不行，反复修改也可弥补一定的缺陷。”用了半年时间，袁强把顶星主板的测试环节做的很细，研发管控的第一个框架流程初露端倪。

　　2006年下半年将所有流程框架制定后，顶星开始着手补充研发部门的人力资源，半年内整个开发团队从15人扩展至37人，翻了一番以上。“到了2007年跟笔记本业务一样，顶星的主板业务也开始所有改观，从最直观的产品返修率来说，当年我们的返修率已经低于一线的台系大厂。”

　　此期间顶星科技的研发环节经历了一次彻头彻尾的流程再造。目前顶星科技的产品研发流程总架构，在研发部可分为EVT，PVT，DVT这三个阶段，一个产品立项后要经过从P1到P5五个步骤的管控。从立项到量产，整套的品质数据库会监督每一道品质标准。开发过程中每一环节都按要求实现电子签和流程操作，每一份数据要按ISO9000的认证进行存档。

　　“研发部门，供应链部门可通过系统性文档评估项目，产品有没有特色功能，有没有专利技术冲突，有没有新方案的选择，供应链没有问题等等。”顶星科技研发部经理刘永平认为目前顶星科技的研发流程已做到开放、透明、可控，与其他职能部门配合时，亦可实现效率作业。“在顶星科技，产品研发与生产不再是孤岛环节，市场部门、销售部门，甚至与售后环节，通过对研发生产的管控整合，实现了公司资源的有效配置。”

　　此外顶星科技的研发部还根据自身特点开发出一套有助于研发数据收集、统计、管理的软件系统——“PDM”。“这个系统存在的目的之一是项目管理，每一个产品立项后相关的文档，流程里面每一个环节都要上传整理，根据研发制作、审核、签发等各环节流程进行系统管理，从而对于项目推进做到有序控制；另外文档数据库的建档已成为顶星研发核心的知识库，有一些经验也可以在这里总结，可以追述，实现分享，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还在这套系统中实现了搜索功能，每个问题有什么解决方法，一搜索可以直接导出。”武小波认为顶星目前实施的研发管理体系及相关方法在国内IT民营企业中是一流的。

　　2007年顶星主板业务部门的一切努力在市场表现上产生效果，销售额逐渐回升，虽然离企业顶峰时还有一定距离，但至少证明了先前所努力的方向是正确的。当年底，袁强被武小波委以重任——统管顶星主板的市场销售工作。

　　袁强并没有避讳前期由于对销售业务的不熟悉而产生过畏难情绪，也曾经做出一些错误的判断，他说：“对于我来讲，永远抱着乐观积极的态度往上走，让同事相信你，配合你，这样我们才能取得更大的成绩，然后大家就更配合你，更加团结一致往上走，进而形成一个良性循环，这就是我希望达到的工作目标。”

“我觉得顶星要竞争的话  两手都要硬 两手都要强”

　　如果顶星在2002年没有出击笔记本市场，如果顶星在2002年开始以主板OEM进军全球市场，我们有可能将自己的规模迅速发展起来，而选择了笔记本，我们就没有精力去做这件事情了。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武小波明显流露出一种遗憾，“顶星主板很早就应该往OEM进军，如果往OEM进军，往海外拓展的话，我们可能会跟台湾同行在全球竞争。

　　“我希望，顶星应该有机会做成全世界有影响力的电脑主板，顶星要竞争的话，也是要进全球前五位。”武小波认为从现在来看，形式对顶星科技是有利的。因为未来主板种类越来越少，而且越来越简单，技术附加越来越少，这对以强调成本优势的大陆厂商来说是个机会。“在产品端的变化越少，主板的利润就会更薄一点，一些竞争对手会觉得这个行业进入衰退，就会减少投资或者淡出市场，而这正是顶星主板的机会。”

　　他同时认为无论是主板业务和还是笔记本都很重要，如果类似顶星这样的企业只做主板不做笔记本的话，这个公司不可能站稳脚跟，比如台湾的华硕，微星；而如果没有笔记本制造，主板业务也很难立足，因为主板会萎缩。将顶星科技与顶星数码分拆运营后，武小波觉得顶星可以做到两手都要硬，两手都要强。

　　“顶星笔记本制造业务花三年的工夫，或许我们能在二线厂商里面做到第一第二名，过了三年以后我们应该往一千万台冲击，我觉得我们还是比较有信心达到这个目标的；而主板这一块，花四五年工夫，应该做到世界前五强问题不大。”他说。
　
　　武小波认为目前顶星主板业务的问题是因为没有时间耕耘，在技术不落后，又有广阔的国内市场为后盾，逐鹿海外只是时间和机会的问题。“中国制造业大而不强，这是不争的事实了，但也不能操之过急。”

　　估计谁也不知道武小波创业的初衷就是想自己能将笔记本从头到尾制造出来，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武小波和顶星走了二十年。而现在他的目标是怎么样把顶星这个公司真正做到在世界有影响力。“现在规模别人是不会尊重你的。我们以前将自己的笔记本命名为‘龙尊”，我希望通过这个笔记本赢得别人的尊重。但是我们做的不够好，没有赢得别人的尊重，如果你是同行里面排名前三，别人当然会尊重你。没有真正的实力，没有行业地位，别人尊重你那是虚的，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自豪的。”

　　“将顶星带到行业内前五名，做不到这点我们就是失败。”武小波又一次放出豪言。